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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不可能，”我斩钉截铁地拒绝他的请求，“炼金术是魔法师公会所明令禁止的。我不知道是谁拜托你这件事情，但请你转告他，请他专心于魔法修炼，不要去研究那些歪门邪道，不要走上邪法师的歪路！”
“可是斯库里，你现在是公会的总会长，你有权力开禁……”桑杰拉象在央求我，但根本无法打动我的心：“我有什么理由为了一个你不肯透露姓名的人，解除公会近千年来的禁令，给炼金术大开方便之门呢？！”
“你果然这样说，你果然这样说，”桑杰拉满脸遗憾地摇着头，“算了，算了，我已经尽力而为了，我对于你的顽固态度不负任何责任。”说到这里，他从怀里摸出一张小小的羊皮纸来，递道我手上。
我的手才一接触到那张羊皮纸，立刻，一道熟悉的魔法波动从手指上传入脑海——那是尼尔斯师父的魔法波动呀。果然，打开羊皮纸，一段熟悉的话音在耳边浮响起来：
“斯库里：你如果听到这段话，就说明我和克利夫兰那老家伙打赌输掉了。那老家伙说，你一定不愿意去取移位蝠之卵，因为你执着于公会的狗屁禁令，更瞧不起炼金术。我不同意他的观点，我认为你是个很懂得变通，也从无偏见的好孩子……看起来，我错了。你这个笨小孩！你要赔偿我输给克利夫兰的那件有一千四百年历史的古董花瓶！”
我的额头有冷汗渗出。尼尔斯师父虽然是半开玩笑地留下这些话（他应该不会真的要我赔偿什么古董花瓶吧），但分明认定我对炼金术持有不可原谅的偏见。那种被公会禁止了千余年的魔法辅助手段，难道竟能获得两位大魔法师的认同吗？我没有仔细接触和研究过它，就根据前人的经验妄下断语，确实是轻率了一点……
我把羊皮纸重新叠好，递还给桑杰拉哥哥：“难……难道是尼尔斯师父要用到移位蝠之卵吗？”
“应该不是，”桑杰拉哥哥轻轻摇头，“是另一位，上面提到的那另外一位大人物，他好象正在研究炼金术。”
我知道他所指的，一定是克利夫兰阁下——从古代文字到炼金术，这位艾尔帕西亚的人类长老，还真是无所不涉猎呀。可也真是奇怪，桑杰拉哥哥说他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行商，然而竟能获得拉尔、尼尔斯、克利夫兰等诸位大魔法师阁下的信任，交付他如此重要的工作。我盯着这个相貌滑稽的娃娃脸小胖子，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。
桑杰拉象是看透了我的心思，“嘿嘿”笑了起来：“每个人都有他应走的道路，我也不例外呀。我是一个小小的行商，为了糊口四方跋涉，东到龙族沙漠，西到托利斯坦，北到精灵森林边缘，南到海岸……我见过和认识许多人，一点也不奇怪。怎么样，斯库里，肯帮我这个小忙了吗？时间倒不算紧急，你不用急着动身——虽然我还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办，我指的是商业上的事情，很快就要离开洛斯维尔了。明年春天……嗯，三月份吧，我会在南方的法伦克城等你，希望你已经取到了移位蝠之卵。”
我多少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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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杰拉哥哥酒足饭饱，抹抹嘴巴就离开了，我心中正充满了疑惑，竟然没想到挽留他。
随后我神情恍惚地回到了下榻的旅店，巴鲁克已经收拾好了行李，坐在床边等我归来，西儿则围着精灵水晶正在翩翩起舞。
我把遇见桑杰拉哥哥的事情，毫无隐瞒地都告诉了西儿，想询问他有关炼金术的问题。西儿还没听完我说的话，就气哼哼地飞过来扯我的头发：“你这笨蛋，你这笨蛋，又被那些老家伙瞧不起了！”
“你清楚炼金术的事情吗，西儿？”我不在意他的责怪和嘲笑，只是用诚恳的语气询问道。
西儿撇撇嘴：“那是你们人类想出来的奇怪玩意呀，利用一些药物来提升某种魔法的威力，据说拥有相关药物，一个普通魔法学徒也可能发出超过七十格雷的魔法来。”
问题的症结就在这里吧。我知道魔法师公会对于魔法介质的研究，本身就很有炼金术的味道——数年前的鲁安尼亚内战中，萨鲁特还曾用“布鲁克之银”救过我一命呢。但魔法介质的原料——锶、钼、锝等稀有金属，不是那么容易搞到的，提炼不易，价格也极其昂贵；而传说中炼金术所需要用到的许多原材料却相当廉价。公会是怕炼金术大量流行开来，从而使普通的人类也能藉此使用高级魔法，才会将其封禁的吧。
这其实和战士公会封禁弩具是同一个道理。本身没有魔法资质，就算抓着大把“布鲁克之银”，也丝毫没有意义，但利用某些炼金术的成果，却可以发挥极大威力。就如同一个没有经过格斗技训练的普通农民，也可以轻易学会用弩——希格在盖亚内战中使用了魔法爆弹，在鲁安尼亚内战中使用了弩，大大发挥了本身战斗力并不强的许多雇佣兵的力量……
如果炼金术、弩、魔法爆弹这些东西普及开来，对世界会产生怎样的影响呢？一定会造成混乱的，但最大的混乱恐怕直接体